季珵眼角微弯,笑意盈盈地默许唐洲白继续说下去。

可惜换来的不是唐洲白的甜言蜜语,而是一击。

唐洲白舍不得伤季珵,只能紧急掐了一个昏睡术,甩在了季珵身上。

趁季珵愣神之际,推开季珵,让季珵跌进身后的大床里。

阁中充盈着季珵过于浓厚的香气,逃跑的过程中,唐洲白鼻腔、口中都是花香,脚下步子也跟着杂乱。

还有五米、四米、三米…

只要再跑两步,自己就能逃出望归阁,拜托,自己真的很想离开。

唐洲白并来不及考虑逃出望归阁后去哪里,他只知道待在望归阁,自己必定要遭殃。

可,唐洲白的希望落空了。

一息之间,望归阁上上下下所有的门窗全部关闭,一层坚不可摧的结界挡在唐洲白身上,阻拦住逃跑的唐洲白。

唐洲白呼吸急促地停下脚步,伸出手指摸上结界,那结界如同一层又一层的网,牢牢地把唐洲白困在其中,哪怕唐洲白费上大半修为也戳不破一个洞。

一小节如蛛网般细密的枝桠伸到唐洲白颈边,扎进唐洲白血肉里。

鲜红的血顺着枝桠聚集在季珵指尖,他舔舔手指,眼睛里的猩红仿佛要溢出,他说:“你的血好甜。”

季珵还带着血迹的手摸上唐洲白的耳垂,前所未有的浓烈香气笼罩了唐洲白,香到唐洲白脚底发软。

下一秒,季珵低沉沙哑又灼热的气息撒在唐洲白耳边,他说:“你逃不掉了。”

唐洲白明白,季珵这下是真的不开心了。

三日后,青羽按照曲鹭的吩咐,前来探望唐洲白和季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