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洲白干脆放弃了控制自己抖动的腿,转而安慰祂:“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虽然被做了过分的事,但唐洲白又不是矫情的人,这点疼痛他还是能忍下来的。

但很显然,有“人”忍不了。

祂的触手摸到唐洲白的后颈,轻轻抚摸安慰着唐洲白,脚下的触手将祂和唐洲白送到了穹顶之上。

黑色大厦有六十层高,顶楼的风呼哧呼哧吹在唐洲白脸上,被关了一天一夜,唐洲白竟然有些享受。

也正因为站在高处,唐洲白也看到了全景,心下陡生一层冷汗。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祂的存在,以黑色大厦为中心,整个地方被黑色触手侵占,就连狭窄的街道里也塞满了触手。

作为重灾区的黑色大厦更是吓人,外层完完全全被黑色触手包裹着吞噬着,像是在啃着它泄愤。

而祂如履平地,抱着唐洲白一脚一脚踩在黑色海洋里,过于白皙的脚和黑色形成强烈对比。

唐洲白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很响,过快的行进速度让唐洲白不得不抱紧祂,而祂很受用,很享受唐洲白的接近。

在他们两个离开黑色大厦后不久,唐洲白听到身后连续不断轰隆隆的巨响,不明所以地想回头去看,什么动静这么大?

然而那些触手牢牢地挡住了唐洲白的视线,迫使唐洲白只能盯着前方。

在唐洲白看不见的地方,黑色大厦彻底崩塌,如同霍家分崩离析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