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东西软软乎乎,活物似的在他手腕上游动。

吓得霍齐乐一动也不敢动,他眼睛的瞳孔逐渐放大,想喊救命的嘴也被牢牢堵住。

被咬的手腕疼得离谱,像是要被细小的齿锯从他的胳膊上锯下,他甚至能听到血液从自己身体流失的声音。

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想到这里,霍齐乐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鲜血和眼泪一同从他体内流失。

在霍齐乐以为自己将要一命呜呼死在小黑团子手下时,正在吸血的小黑团子突然瘫倒在地,像只毛毛虫连连后退。

霍齐乐也怕,他后背紧贴着墙壁,想把自己融进墙里。

只见小黑团子以团子的形状在地上滚来滚去,刚吸进体内的鲜血也重新涌了出来,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血泊。

好难喝好难喝,难喝得它想死掉,它在霍齐乐的血泊里打着滚,忍着巨痛向唐洲白所在的方向爬行,在地板上拖曳出一道粘腻的血痕。

它想…它好想…好想…

第二天早上,唐洲白照例去摸自己的胸口,他虚空摸了几下,没有摸到毛绒绒热乎乎的小黑团子。

唐洲白皱着眉头睁开眼,心里空落落的,他一眼看到了地下的小黑团子,它躺在干涸的血泊里,身上油亮的绒毛也变得黯淡无光。

而昨晚缩在角落里的霍齐乐脸色苍白,眼底的黑眼圈又重又深,他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小黑团子,眼神深处藏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