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自己的身躯慢慢包裹住唐洲白的食指,小心翼翼地舔着。

唐洲白的指尖泛着痒意,这股痒意让唐洲白的心也起了波澜,他盯着小黑团子,看得久了,总觉得自己的食指上顶着一个黑色芝麻味的糖球,这毛茸茸的糖球还一动一动的。

不等唐洲白发话,小黑团子自动停下进食的动作,它悬在唐洲白指尖,从芝麻球变成了一摊芝麻糊,流进了唐洲白的手指缝隙,并且从芝麻糊糊里伸出一根细小的触手指指唐洲白的胸口,轻轻敲了敲。

唐洲白并不理解小黑团子要表达的意思,小黑团子又轻轻敲了敲,唐洲白猜测地说道:“你要睡我胸口?”

那节细小的触手离开唐洲白的胸口,触手尖端对着唐洲白上下点头。

唐洲白突然明白为什么昨天他的胸口疼了,多半是这小黑团子睡觉造成的。

“可以,但你要以现在流体的状态趴在我胸口。”唐洲白并不觉得盘踞在指缝间的小黑团子可怕,相反他觉得这个小黑团子很听话,很好操控。

果然,听话的小黑团子答应了,它变成流体躺在唐洲白胸口,虽然没有变成团子温暖,但小黑团子很知足了。

就这样,一人一团在黑暗中相拥而眠,屋顶上方悬浮在月光里的黑色绒球们默不作声地跳跃,仿佛也在守护着他们。

经过一个月的磨合,唐洲白和小怪物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白天唐洲白带着小怪物一起出去探险寻找资源,小怪物往往盘在唐洲白脖子上或者胸口,为唐洲白驱赶身边的黑色绒球,以至于唐洲白的咳嗽声越来越少,寻找食物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唐洲白搜寻着这间便利店的货架,把饼干装进包里,他抬起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太阳,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