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热气喷洒在谢辞线条流畅的脖颈上,柔软的貂毛在下颚磨蹭,有些痒。谢辞心上再次涌起异样的悸动,他立即念了个静心诀,压下了那股微妙而且危险的燥热。
谢辞喉结艰涩地滚动,抬手用食指点在江横的眉心,将人推开了些后才觉得呼吸不那般灼热了。
不再看他后,谢辞视线随意一扫,便与不远处的舒沐心对上。
江横转头,发现丁湘云眼巴巴地盯着谢辞,正一脸难过地嘟哝着粉唇,小手用力绞着裙摆。
他打趣道,“丫头,看见了吗?”
丁湘云故意将脸转到一边,不理江横。
谢辞与舒沐心隔着人群对视的画面,估计对丁湘云刺激不小。
江横轻笑,摇着玉扇,“丫头,你说是你的喜事在前呢,还是谢师弟在前?”
丁湘云跺脚,回头怒视江横,“休要胡言乱语!”
看这丫头气鼓鼓的小脸,白净秀美的跟剥了壳的小鸡蛋似的,江横没忍住用玉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呵。”
旁边的人皆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商量着今晚之事是何人所为,唯独这裹着大氅的病态小子不同,他先是隔着人群朝惊鸿仙子卖弄姿色,然后跟男的耳鬓厮磨般的交头接耳,把男的整的不好意思了,这小子又跟女的打情骂俏起来,把人家小姑娘逗得脸颊绯红。
“都什么时候了!”旁边愁容满面的壮汉呵斥了一声,拨开人群,怒视江横,“小子,你在笑什么?”
壮汉态度极为傲慢,言辞也谈不上客气。
丁湘云挑眉一看,心中乐了,她看热闹地瞧着脾气不太好的江横,暗自喊道:打起来,打起来!
依照江横早些年在山上的性格,外人敢如此蔑视他,这不得直接抽出观世艳斩——且看热血洒玉刀,给大伙儿助助兴?
偏生不如丁湘云所想,如今的江横心地仁慈,珍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