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现在的妾室与幼子我都可以一并接过去养着,虽有自夸之嫌,但高某绝对是个宽宏大度的主,家里也略有些薄产,他们跟我定然不会叫他们受半分委屈!”

“刘郎想继续科考就科考,想在家就在家,想干什么我都绝对支持。”

“现在天下人尽皆知我二人之事,我若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我都被淹死了,光冲着这个,我也不敢对他们不好呀?”

“且那婚契都签完登记完了,律法上我们已是一对,还请岳丈不要阻拦才好。”

“好!说得好!”

“有情有义的小娘子!”

“这刘二公子也真是的,婚契都签了,怎么现在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咱男子汉大丈夫,咱不兴娇羞这一套啊。”

“就是就是,嫁都嫁了,现在想起来不好意思了?晚啦!”

“哈哈,你这人,嘴也忒损。人家这可是新婚纳采,拿拿乔怎么啦,不那么主动是对的。”

刘太师脸色铁青,整个人都木了。

这高惠娘绝对是故意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进府之后再说?非要站在门口抖个干净?

他膝下有儿有女,自也有女婿。

但没有哪句‘岳丈’,听得像是今天这般让他眼前一黑、胸口翻腾的。

孽障啊孽障!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以男子之身嫁人!

还是在有妻有子,快而立之年的岁数嫁人!

真要嫁过去,那家里原本的妻妾子女,都算什么?真一窝蜂的打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