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到河北这段路,他用的是周忠收上来的那笔‘买官钱’。这种大型外快可遇不可求,而且总直钩钓鱼,哪有那么多蠢鱼上钩。
但是这路不能不修,刚打响第一炮,后面怎么也不能断了,现在百姓对新朝的信任刚刚开始建立,一旦信任坍塌,想再得到可不容易。
再者,国库虽不丰,也不是半分钱没有了,但全从国库扣,不如杀了陈达。
到哪里去找点肥壮的羊群薅点羊毛呢?
安临琛无意识地把玩着手边的毛笔,毛笔笔尖没沾墨水,被他转的飞起,杂耍似的。
今天麦冬轮值,他默默地将自家陛下手边凉掉的茶水换成新的,放在刚好伸手就能碰到却不碍事的位置。
他的动静很小,但安临琛被惊动了。
“麦冬,你说这世上哪里最有钱?”
麦冬一怔,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但他还是迅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那自是商人的口袋里。”
“嗯?”
问出问题的时候,安临琛本以为得到的答案是某个地名别国的名字,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这倒也是。”
买进卖出,本就千秋业。
从古至今,能做大做强的大商人,都是聪明人;大型走商,哪个不是腰缠万贯。
尤其那些能在战乱期间还能保住家财东走西窜的行商人,那是各个有手段有智谋又嗅觉敏锐。
这波羊毛确实可以薅,而且能多角度全方位的薅。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