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道:“我瞧你有些不同。”
宁确更紧张了:“何处不同?”
许芷没说话。
何处不同?与薛成栋大不同。
她与薛成栋自然也曾真心喜欢过。但她出身商贾之家,胸中学识浅薄些,少年人的爱慕随着年岁迁移而日渐消磨,剩下的便是二人常说不到一处去。
薛成栋知她不懂朝堂种种。
她也不耐应付薛家后宅之争。
他们不会谈论起这些话……
宁确怪就怪在,他明知许芷不懂,但还是要讲给她听。
“还是要多谢你。”许芷道。
“此乃宣王神机妙算,我未能出上力气,夫人不必谢我。”
“宣王再厉害,我也看不透他的手段,总归要牵肠挂肚。”
宁确动了动唇,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谢的是他的宽慰有力。
宁确脑中突地有个念头升了起来,他厚着脸皮问道:“我待夫人的情意……”
许芷有些坐不住,大抵是不耐听这样肉麻的话。
宁确小心翼翼地说完了后半句:“除夫人身边的人知晓外……宣王妃是不是也知晓?”
许芷有些羞恼,但还是道:“是,清茵一早便瞧出来了。”她说着,还有些咬牙切齿:“你也该藏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