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这是陈岁淮客观公正的评价。
长了不成熟没担当的脸,却学习那些写字楼里的精英梳个四六分的商务背头,宛若拿着大人领带打在脖子上的稚子。
在与浸润铜臭气息的场合格格不入的同时,又硬着头皮强行试图融入进去。
滑稽且可笑。
如今这细软的碎盖遮在他那太过白皙的额头上,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眼尾,看起来倒是刚刚好。
这样想着,陈岁淮嘴边的话冷嘲热讽的一句都说不出来,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正不由自主地伸到乔璟额前,把那碎发往旁边拨了拨。
这样就能露出完整的眼睛,让他仔细对比一下眼前的乔璟,和记忆中的模样。
除去衣着打扮,总是不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语,能叫人一眼看穿的心机……他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差别。
乔璟正在心中计算着,从昨天到现在,这是陈岁淮第二次挥开他的手了。好在早晨上了药,腕部的疼痛好多了,否则再被这样没轻没重拍上一记,多遭罪不说,恐怕两三天内都拿不稳笔。
还有三张稿子下周末前要交呢。
看来陈岁淮是真的很反感他的触碰,这没什么,大多人都会介意陌生人的肢体接触,是他在这方面不太讲究,习惯性地动不动就上手碰别人。
这毛病得改,若想以后朝夕相处,他要少惹人嫌些。
可乔璟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眼前突然投来一片阴影。
紧接着就觉得眉间传来细碎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