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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就要往大的玩、往大的闹,一次性把对手玩翻车才叫有趣。

简时安有预感,他和悦来餐馆迟早会有一战。这一战无法避免,因为这是为了尊严、为了生存的一战。

简时安是个懂礼数的人,他对于陆轻寒的态度也是礼貌居多,亲昵居少。

就像他拉着陆轻寒这个举动,虽说是“拉”,可并没有实质性的肌肤相接,纯粹是靠简时安拉扯着陆轻寒的衣袖来带动他前行。

这个动作不会让两人中的任何一人感到不适,简时安甚至考虑到对方不喜与自己接触这种情况,对待他的态度就更加谨慎了。

可是这种态度对于陆轻寒来说是致命的。

可以说,他打心里不希望简时安的这份“礼貌”用在他的身上。

都说“亲疏有别”,那么简时安对他的疏远又是否代表着对方对自己的不喜呢?

陆轻寒有些纠结,内心的挣扎被自尊心来回摩擦着。他原想着有什么事两人说开便好,看简时安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模样并不像对自己无意。

可他今天又是毫不犹豫地将那个程喜收做学徒……平心而论,那个哥儿长得的确不错,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

至于自己,则是别人的夫郎,简时安只是占用了“简时安”的身份,万一日后他要走,那他该怎么办?

莫名的恐慌袭上了陆轻寒的心头,他甚至不知道这份恐慌该如何制止。因为他终于发现一个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实,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简时安的来历。

他不知道简时安从何而来,将来又要去往何处。

他不知道光凭他一个有夫夫之名却没有夫夫之实的夫郎究竟有什么资格将内心的挽留说出口。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