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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曜知道公孙瑾在金石学上颇有建树,现如今看着刻有甲骨文的龟甲在他面前被销毁,其心痛程度,无异于棋道大师眼睁睁看着孤本棋谱被烧毁,书法大师亲眼看着《兰亭序》付诸一炬。

说一句心痛到无法呼吸,毫不夸张,全是写实。

公孙瑾想到自己已经喝了两天的药,脸上就露出了肉痛的表情,“我这喝的哪是药,简直……直是……”

简直是了半天,都没说出后面的话,显然是心痛到了极致,连话都不会说了。

萧景曜只能宽慰他,“便是千里马,也需得见伯乐。龙骨刻文,不过是先人寥寥几句记载,从未见过。几千年过去,今人毫不知情,又岂是您的过错?”

“那龙骨本身就是一味药,医者用它救人无数。便是当年刻字的先祖们知晓了,也会欣慰他们留下来的东西还能福泽后人。”

“您在金石学上造诣颇深,这龙骨正好来到了您眼皮子底下,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在正宁帝和福王以及阁老们的锻炼下,萧景曜的话术越来越漂亮,说起话来妥帖得不得了。

公孙瑾虽然还在心痛,却莫名生出了无限的责任感:这个龙骨刻字,其他人都没注意,不知道还有多少刻有殷商文字的龙骨被人无知无觉地糟蹋了。保卫刻字龙骨,他公孙瑾义不容辞!

公孙瑾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只觉得自己有无限的热情和精力可以投身到研究龙骨刻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