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没什么架子,就算刚来户部当值,和福王不太熟悉的人,到了宴席上,也不会觉得拘谨。
这时候就能看出各自的性格了。举着酒杯恭敬又不失热络,甚至还有一丝丝谄媚,过来给福王敬酒的,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几杯酒下来,就开始跟同僚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完美融入同僚中,不管走到哪儿都能迅速将场子给热起来。
也有不善交际的,一来就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夹菜都只夹面前的菜,有人来敬酒就跟着端杯,尬笑几声,连几句吉祥话都不会说,实诚地将酒喝完,又坐了回去。
萧景曜坐在福王旁边,福王自然是坐主位,眼风一扫,自然就将这众生百态扫入眼中。
萧景曜见多了这样的场景,社牛和社恐,上辈子萧景曜的公司也有一大堆。萧景曜已经见怪不怪。
福王倒是往萧景曜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对萧景曜说道:“看到那个风头最盛的人了吗?我觉得他适合去御史台。他身边那个,虽然在笑,我总觉得他阴恻恻的,可能更适合去锦衣卫的地牢,用正当手段去折磨罪大恶极之人,别把歪心思用在常人身上。”
萧景曜惊讶地看着福王,“殿下不觉得心思阴暗的人不可重用吗?”
福王更惊讶,“谁还没个心思阴暗的时候?本王给了他一个释放阴暗心思的去处,不就正好一举两得吗?既让他发泄了阴暗的情绪,又能让罪犯招供,多好!”
萧景曜这回是真的对福王刮目相看了,给了福王一个赞赏的眼神,真心实意地敬了福王一杯,“殿下心胸宽阔,是大家之福。”
福王却道:“不是本王心胸宽阔,是父皇心胸宽广,自信能驾驭得了任何性子的臣子。就算是一匹恶狼,在父皇手中,也会成为一条听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