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偏头看了萧元青一眼,心说爹你这样的做派真的很像一个暴发户。
柳疏晏三人都有些意动,又勾过萧景曜,“萧叔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去成衣铺看看,置办几身行头。”
“我夜观天象,觉得我们几人缘分深厚,不如买同一样式的衣裳,在鹿鸣宴上一露面,大家都能知道我们是至交好友。”
萧景曜站在一旁,兜着手看他们三个耍宝,又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士子衫?到时候赴宴的举人们定然也都是着士子衫。我们几个要是穿别的衣裳,都不用统一样式,大家都会知道我们是一伙儿的。”
柳疏晏三人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气氛活跃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去买身新衣裳也不礼貌了。张伯卿几人也确实没带几身衣裳,又因为多次浆洗,衣裳都半新不旧。鹿鸣宴如此重要的宴会,张伯卿几人想好好把自己打理一番,以最好的面貌去见知州和主考官,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萧景曜,他对买衣裳之事可有可无。既然张伯卿他们都兴致勃勃地要去挑新衣裳,萧景曜也就跟着随了他们的心意,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后,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成衣铺。
和张伯卿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新晋举人还真不少。在成衣铺中,萧景曜又碰上了几张熟面孔。
乡试已经放榜,没考上举人的考生们自然不想再在省城多待,黯然回乡。留在省城的举人,都是等着参加鹿鸣宴的,神经放松下来,自然也想到了置办行头的问题。
如此,省城几家大成衣铺,都来了不少新晋举人,卖的最好的,正是士子衫。
萧景曜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邢克己的身影,忍不住打趣他,“邢兄也来买新衣裳?”
邢克己坦然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那身衣裳破了好几个洞,缝缝补补,好不容易攒了点银钱,也想为自己置办身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