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点头,“我心里有数。”
无非还是铜臭味臭不可闻的那套,觉得读书人清高,不能被阿堵物给染俗了。
萧景曜每次听到这种论调都想翻白眼。银钱确实俗,有本事你不用啊。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花钱?甚至是皇帝,也要为银钱发愁。大齐疆域宽广,常有天灾,时不时还要治理黄河,这些可都是大工程。萧景曜就不信正宁帝不缺银子。
邢克己听萧景曜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对自己十分亲近,眼睛又弯了弯,抬手道:“就在前面不远,且随我来。”
萧景曜三人跟在邢克己身后,走到大街尽头,又转了几步,进了条小巷子,果然看到了一座小茶楼。简单的酒楼样式,悬山顶,面积并不大,里面却收拾得十分干净,厢房内的摆设装饰别具一格,十分符合读书人的品味。
萧景曜又偏头看了邢克己一眼。
邢克己摇头失笑,“景曜兄弟好利的眼,这茶楼中的摆设,确实有我的手笔。”
萧景曜低头喝了口茶,笑道:“刚入口有些微苦,不久便有回甘,余味悠长。这茶正适合邢兄,苦尽甘来。”
邢克己惊讶地看着萧景曜,好一会儿才叹道;“神童果然是神童。”
萧景曜无语。
柳疏晏三人拍桌大笑。
喝了茶,几人也熟络了起来。萧景曜见邢克己对省城很是熟悉,又和茶楼有些交情,比起他们几个刚到省城,什么都不懂的家伙,邢克己的消息肯定要灵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