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日理万机,昨夜又是半梦半醒之时应允臣的请求,来与不来只是陛下一念之间;雪天路滑,这里离皇宫有些远,陛下能来,已是皇恩浩荡,臣哪里担得起陛下的一声‘抱歉’,岂不是要臣折寿?”言时玉的语气平淡极了,说完把冷掉的两碗馄饨推到一边,叫来老板再煮两碗。

“言卿伶牙俐齿。”李淮阴阳怪气地回了他一句,这人在朝堂上目中无人,在这儿就拐弯抹角;明明心里不高兴还偏偏说些“善解人意”的话,故意“报复”自己迟到。

言时玉假笑:“陛下劳苦功高。”

这人还蹬鼻子上脸。

李淮懒得与他计较,朝厨房的方向望了望,只想赶紧吃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言时玉的目光落在身边人白皙的脖子上,火气上涌,伸手握住李淮的胳膊,起身把人拉到角落。

李淮被男人困住,滔天醋意将他吞没。

炙热的吻落下来,温热的掌心按在他的后脑,以免冰冷坚硬的墙壁硌疼了他。

“臣不喜陛下夸别人。”言时玉用力地吮吸着,用呼吸的间隙说完这句话,继续未完成的掠夺。

他醋极了也爱极了。

醋李淮夸赵岐“劳苦功高”,还迟来了;爱李淮戏演得好,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化作一团火热,将李淮烤得热极了。

一墙之隔的厨房正在煮馄饨,仔细听能听见柴火燃烧、开水翻滚、厨子低声细语、菜刀剁着馅料……馄饨被捞入碗中,小二随时会端着两碗馄饨出来。

一旦他出来,就会看见两个男人挤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