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时玉回答得干脆,顿了顿又道:“所有能用的刑都用过了,他一口咬定供词上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拿他的妻儿要挟,他还是不改口。”
李淮摸了摸下巴,感叹竟然有人能熬过流水的刑罚之余,一股巨大的担忧袭上心头。
章亮私吞赈灾款一案尚未彻查清楚,又出来一个韩元,二人都认了罪,但一个比一个可疑。
二人背后似乎有一双足以遮天蔽日的大手,将他们的命运牢牢攥住,即使受尽酷刑也绝不松口。
李淮茫然地望向前方,到底除了言时玉,京中还有谁拥有这种能力?还是说,其实这些都是言时玉所为……
心中刚冒出这个猜测,他的下巴便被捏住,被迫抬起头看言时玉。
“云煦,”男人的嘴角微微扬起,黑眸冷若冰霜;长着茧的指腹用力地揉搓着下巴上的软肉,很快留下一块红痕,瞧见眼前人的眼底闪着水光,男人竟松了手,转而颇为怜惜地抚摸那白皙光滑的脸,然后用有些难过的嗓音说:“云煦,你在怀疑我。”
男人的手就这么贴在他的脸上,宛如在欣赏心上人的绝世容颜。
李淮把一只手缩进袖子里,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明是你怀疑我。”他顺势往言时玉的手上蹭了蹭,好似一只想要主人抚摸的小猫,低声埋怨道:“言时玉,你违背誓言了。”
言时玉面无表情:“是吗?”
“你……”他咬咬牙,忽然想到那本发霉的书上写道……
李淮握握拳,趁言时玉不注意,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到龙椅上,长腿跨上去将他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