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着箭头,或轻或重地戳着,习武之人的春衣并不厚,只要他用力一刺,这个人的心就得留个窟窿。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机会,他不是言时玉的对手。
“你只说比射箭,又没说必须射中靶心。对于你来说,靶心是目标;对于我来说,”他顿了顿,近乎痴迷地盯着男人的脸,箭头随着每个字轻轻地戳下去,“你的心是目标。”
男人呼吸一滞,胸膛的起伏由慢变快。
李淮扔了箭,俯身要去听他的心跳。
他突然起身,反客为主,把李淮按到地上,凌厉的目光仿佛野兽锁定了猎物。
“诡辩。”言时玉盯着这张妖孽般的脸,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诡辩也是我赢了。”李淮勾唇,视线向下落在抿成一条线的唇上,猛地凑过去。
他的唇擦过言时玉的嘴角,凌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地上凉,去旁边坐吧。”言时玉起身,带着半身灰尘往纳凉的棚子去。
“好!”李淮语气欢快,快速爬起来,大步跟上去,漠然的眼在言时玉转身时又充满爱意。
棚下摆了两把藤椅,言时玉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地望着空旷无人的练武场,双眼如同精致的宝石,美丽但毫无生气。
他的气息还有些乱,但从神色上瞧不出任何异常。
不能干坐在这儿,要乘胜追击。
“言时玉,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章亮私吞了赈灾款?”李淮轻声问。
言时玉回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