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吴王谢谈最讨厌阉人,如今区区一个阉人也敢用银子来贿赂他堂堂大庆的王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王康安被一刀抹了脖子,死不瞑目。
“搜搜他身上有什么情报。”吴王眯着眼睛淡声吩咐道。
侍卫答应了一个是字,搜到了桓颢写给王康安的字据。
吴王打开一看,讥嘲道:“这个王康安,居然还敲诈了桓颢一笔。八万两银子,倒是可以买不少军械了。”顿了顿,似是想通了什么,大笑起来,“等本王登上皇位,别说是区区八万两银子,便是桓家富可敌国的财富,那不都是本王的吗?哈哈哈哈……”
吴王走出审讯室,吩咐手下道:“吩咐下去,天亮之前,十万大军朝西津渡集结,走水路北上,直捣京城。”
手下正要领命退下。忽然蒋十三又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王爷,这是桓颢写给都指挥使焦佺的信,被属下的人截住了。”
抖开信笺一看,吴王锐利的眼眸一缩,原来这焦佺早就和桓颢勾结上了。
桓颢在信中说,让焦佺按照原计划,力劝吴王沿运河北上,陆路要途径清流关,地势险峻,不好走。只等吴王的十万大军一过去,西津渡那边早就有三十万大军在等着了,到时候直接杀他个措手不及。
吴王气得个倒仰,便招来都指挥使焦佺,假意问他,“焦大人认为,此次北伐,到底该走水路,还是陆路呢?”
焦佺毫不犹豫说出了吴王心中的答案,吴王在长吉湖备下战船数千艘,不就是为了沿运河北上吗?怎么这会儿突然来问他?
“下官认为,陆路难行,自然还是水路更快,更稳妥。”
吴王一听,这焦佺说得和桓颢信中一字不差,当即眉头一皱,命人把焦佺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