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已绝望,她不再相信桓颢能及时找到她。可她又心存侥幸,万一桓颢也在找她呢。十多年前灯市街那场大火,若是没有桓颢及时赶来,她早已葬身火海。
秦策在屋顶上掀开瓦片,快速排查玉珠的踪迹,听到叫喊声,锁定她在哪间房,便从揭开瓦片的屋顶一跃而下,半空中,他还扔了一块碎瓦片,砸向谢彦宰的后背。
谢彦宰吃痛,回头看了一眼,忍痛起身,和秦策厮打起来。
玉珠咬牙坐起身,打算趁机逃走,却被谢彦宰伸出一只手来抓她的肩膀,她被唬了一大跳。秦策攻过来,谢彦宰不得不避开,玉珠这才堪堪躲过一劫。
玉珠躲开秦策和谢彦宰他们,扶着花几和门窗,踉跄着逃出了偏殿。
一出偏殿的门,玉珠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熟悉的君子香盈入鼻端,混合着酒气,墨蓝衣袍让玉珠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哥哥,你终于来了。”委委屈屈的声音,猫儿似的挠着桓颢的耳朵。
桓颢搂着玉珠的纤腰,胸腔因为剧烈奔跑而起伏不定,被他用内力强行压制的药性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眸色深幽,嗓音低哑,亲了亲玉珠的发心,“怪我,来迟了。”
桓颢强撑着推开玉珠,可玉珠却不愿和他分开,攀附在他高大的身上。桓颢摸摸她的头,柔声道:“玉儿乖,为夫给你穿鞋。”
玉珠这才红着眼眶,离开桓颢的身体,任由桓颢给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