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怄得桓玉珠笑了。
“是吗?”桓玉珠捏着手指,沉思,“还有吗?”
“还有,那日在渡船上,就为了那个贼匪多瞧了姑娘几眼,我听杨七说——姑娘可别去问大人啊,大人知道杨七多嘴,会处置他的……”得到小姐的同意,喜春继续道:“大人竟然命人把那贼匪的眼睛打得肿成核桃一般……第二天早上,又特地命杨七去找办案的官差,要求把那贼匪的、的……那里打得不能人道,姑娘想啊,大人这是何意?”
“啊?”玉珠很惊讶,“还有这事儿?”
想起当时的情形,桓玉珠仍然心有余悸。当时若不是有桓颢在,她会遭遇什么,真的不堪设想。
也许是习惯了这么多年和他相互扶持,很自然地就把他的帮助和关心都视作理所当然。
喜春点头,“还有姑娘在贵安酒楼喝醉酒那次,大人竟然穿着官袍,众目睽睽之下背了姑娘下楼,大人虽然看着冷情,可他多骄傲的一个人呀,平日里又最是持重守礼,身上一点纨绔子弟的不良习气都没沾染,可他那日为何甘冒被人非议的风险,也要背姑娘下楼啊?”
玉珠舔了舔唇珠,似乎有几分动摇了。
“昨日发生了何事,奴婢没有跟着,无缘得见,可姑娘心里总该清楚,大人对姑娘到底只是兄妹之情,还是动了男女之念呀……”
昨夜洗衣服的时候,杜鹃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对她说了的,可是要求她保密。她说她连曾嬷嬷也没说呢。
喜春觑着小姐懵懂的脸,又补了一句:“不说别的,昨天傍晚,大人抓着姑娘的手,亲自洗泥土的事情,奴婢、杜鹃和杨七都觉得,这不像是兄妹之间该有的行止……大人饱读诗书,又最是端方守礼,他能不知道这些吗?”
玉珠眼瞳一扩:“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奴婢可不敢这么说……”喜春小声道。顿了顿,“姑娘,奴婢记得,不是有句话,叫‘发乎情,止乎礼’吗?姑娘细想,大人这行为,若不是止乎礼,只能是前半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