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来,不是为了要钱,而是为了讨一个出去的机会。
“大伯父,”玉珠笑嘻嘻地收了银票,把钱折好,又抽了一张信笺,“不如我替大伯父把这几句嘱托写上罢?二哥哥一看便知是大伯父出资资助他,心里也好明白大伯父的一片苦心。”
桓大爷嘴上虽冷哼道:“待那个孽障东西明白为父的苦心,怕是我坟头的草都有丈把深了。”一双沉肃的眼睛却瞟了那张黄花梨木书案上的信笺一眼,分明想让玉珠写的。
玉珠如何不知,提笔便把桓大爷的话写了,还自作主张添了开头和落款,开头是“二郎”,落款是“父字”。
瞥见桓大爷的私章,还在落款处盖了印。
桓大爷本想阻止,但她动作快,只好由得她去了。
玉珠用信笺把银票包起来,外面又包了一张空白信笺,这才用信封装好,点了火漆,盖印。
桓府有家丁可以跑腿送信,或是通过驿站送信,或是托熟人送信,但都比较慢,而且不安全,信件有可能会丢失。
“大伯父,”玉珠知道自己的信是不能给旁人看到的,便想委托商队送信,如此既快,又安全。“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让二哥哥早点收到大伯父的信和钱,这样他在京城,也不至于觉得独在异乡,家中无人牵挂。我想着,商队送信,既快又稳妥,送信的银钱我来出,大伯父意下如何?”
桓大爷沉吟了一瞬,“行,送信的钱我来出,怎能叫你破费?”桓大爷似是忽然想起来,“三丫头,旧年你曾说,二郎借了你的钱没还,他后来可还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