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辩白,没有人会信。

可她也不想死啊,更不想背负着谋杀嫡子的罪名,叫自己的……孩子抬不起头来做人啊。

她只能咬死自己不知情。

即便这很难令人相信。

但她必须勉力一试。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糊涂东西!”甄夫人随手抓起高几上的一个青花茶盏朝赵奶娘掷去。“谁叫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蠢事出来的?你这样做,到底有何好处?你、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说着甄夫人喘不过气来,又剧烈地呛咳起来。

“母亲,你先别生气,让这个老毒妇把话说完,救哥哥的性命要紧。”桓金珠抚着母亲甄氏的背道。

她就知道,母亲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但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抚着抚着母亲的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七年前的一桩旧事。

当时母亲和赵奶娘坐在一起咒骂颢二哥。

她在旁边玩耍,听到了。

赵奶娘便打发她出去玩,可母亲却说:“不怕,我就是要让她听到,她若真是我的女儿呢,她就该替我分忧,把这些话传到那个孽种耳朵里去,叫他去死才好呢。”

“那个孽种,心思最是深沉,若听了这些话,一定会生不如死,发个病,连过年也不必在咱们跟前现眼。”

“金珠,你就说这话是娘和爹爹教你的,那个孽障听了,保管气得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