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也是急得无法,她知道这时不应该将桓颢扯进来,免得甄氏倒打一耙,将脏水泼到桓颢身上。
可她也无法眼睁睁看着桓颂死啊,她想了想,对刘大娘子道:“大娘子,我去把我几个堂兄弟都叫来,一起商量对策。”
刘大娘子忙道:“好孩子,你快去。”
珍珠也跟着去了。
同样得知了消息赶来的,还有原本已经在床上躺下了的甄夫人。
仆妇没敢直说是桓颂出事了,只说:“不好了!出大事了!大娘子请国公夫人去一趟中院。”
甄夫人懒洋洋地坐起身,“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也值得半夜惊动我?今日闹了一天,我身上乏得厉害呢。”
嘴上虽这么说着,语气却并不是那么回事,一点也没有被打断睡觉的恼怒,反倒有几分娇嗔,似是心情不错。
那仆妇头低得更低,压根不敢直视甄夫人带笑的眼睛,生怕看到她知道实情后崩溃大哭的模样。
赵奶娘服侍着甄夫人松松地挽了个寻常的发髻,披上绛紫色荷花暗纹直领对襟褙子,往前头走来。
“大姐姐,咱们兵分两路,你去叫预四哥和顺五弟,我去叫颢二哥和项三哥。”玉珠边走边急道。
桓珍珠答应着往前头去了。
“笃笃笃——”玉珠站在桓颢的房门前,敲了三下,“哥哥,你在吗?”
屋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