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大爷哼了一声,一甩广袖,“都说慈母多败儿,你、你这番哭哭啼啼的样子,成何体统!”说着走出堂屋,往外书房来。
却见二儿子桓颢立在书房门口等他。
桓颢朝桓大爷见了一礼,“儿子给父亲请安。”
桓大爷本来满脸怒容,一见桓颢,不觉眼前一亮。只觉得他芝兰玉树,君子端方,又少年有成,怎么看怎么喜欢,又喜他难得主动来寻他,当下便微笑着把人请了进去。
“父亲,儿子有一事,特来讨父亲的示下。”桓颢微微躬身道。
“哦?什么事儿?说来听听。”桓大爷在书案前坐下,示意儿子也坐。
进来端茶的丫鬟,忙搬了把绣墩过去。
桓颢朝那丫鬟略一颔首,那丫鬟羞得满面绯红,忙撩起帘子扭身跑出去了。
桓大爷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眸光微变。
儿子大了,开始讨女人的喜欢了。
桓大爷的内心很微妙,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儿子年后开春便要去京城赶考,春闱不同于秋闱,毕竟是举国的人才一块儿比试。儿子虽不才,却想勉力一试,考个好成绩,光宗耀祖。是以,取得功名之前,儿子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若有人家上门提亲,恳请父亲周全一二,替儿子婉拒了亲事才好。”桓颢态度恭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