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凶险,他只字未提。
中秋佳节,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只会惹得桓母不喜。
桓母脸色越发沉了下去,打发人送几样月饼、果子去大房给二郎,权当他也和大家一起庆贺中秋之意。
桓敞赶紧替桓颢谢了恩,仍又坐下。
这个小小的插曲,很快便被揭过去,宴饮继续,中途还对着月亮焚香礼拜了一回,后面又有丝竹之声作为陪衬,一直闹到三更才结束。
玉珠趁乱,带着喜春溜去大房见桓颢。
宴会结束时,沈氏到处找了一回,没找见,便命紫竹去大房寻她。
大房的院子静悄悄的,月亮照进中庭,大地白茫茫的,似是染了一层霜。
丫鬟婆子都不在院里,都跟去长甘楼那边伺候了,小厮也有家去团圆的,也有偷摸喝酒赌钱的。
玉珠径直走到桓颢的房间,见他还躺在床上,惨淡的烛光映照下,他稚嫩的脸庞显得苍白,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青灰色。
玉珠看了一眼那两碟摆在他床头的月饼和果子,不由得眼眶一红,坐到他的床前,握住他的手,轻轻唤道:“颢哥哥,中秋喜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二郎!”杨七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他听到动静声响,以为是二郎醒来了,谁知是三姑娘来看他。
脸上的神色一黯,杨七向玉珠行了一礼:“三姑娘。”
玉珠淡淡地扫他一眼,质问他的话几次欲脱口而出,到嘴边最后却成了:“颢哥哥吃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