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珠瞳仁一扩,似是才明白:他昨晚还挨打了!

能打他,还罚他去跪祠堂的人,不言而喻,是旁边这个沉默的男人。

桓玉珠忽然就很生气,捏桓颢的力道都不自觉加大了几分。

她不想和桓敞待在一起,可又不能明说,毕竟这里是大房的院子,于是她便故意伸长了胳膊,去揉搓桓颢的膝盖。

姿势十分不便,很费腰,她咬牙坚持,吭哧吭哧给桓颢揉搓着膝关节。

“你坐这边罢。”桓敞回过神来,直起身,把右边的位置终于腾了出来。

桓玉珠没有客气,坐到桓敞的位置,干脆蹬掉了绣花鞋,跪坐在床尾,双手用力给桓颢揉搓膝关节。

桓敞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冯奶娘带着两个丫鬟进来了。

冯奶娘一看床上躺着的小少爷,眼圈顿时就红了,她朝床上的小姑娘道:“三姑娘快下来歇歇罢。让奴才来。奴才手劲儿大。”

桓玉珠早就手酸了,闻言,立即穿了鞋子下床来。

冯奶娘又让丫鬟去打一壶滚烫的热水来。

丫鬟领命去了。

看着冯奶娘熟练地给桓颢疏通全身气血,桓玉珠忍不住小声问道:“冯妈妈,大老爷昨晚为什么要打颢哥哥呀?昨天可是他生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