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急得不行, 在去刑部大牢蹲大狱和在祠堂跪半个月之间来回掂量, 喃喃道:“三弟妹,半个月,我这腿……定会落下残疾,您大人有大量, 高抬贵手, 宽限几日?”

“也行, 二嫂你便跪十日罢。”常宁满意地欣赏着罗氏的慌张恐惧,极轻地点头,脸色微沉,“不过,你得和你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说清楚,每人都写一封五百字的悔过书,签字画押,送来给我,否则,我可不再这么好说话了,一律绑送刑部大牢,按律处置。”

罗氏只得忍气吞声答应。因为太过气愤,手一直掐蔺怀的胳膊,蔺怀用力甩也甩不开,疼得想骂娘。

蔺怀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三弟妹罚得好。就她这作天作地的性子,也就敢窝里横,真摊上大事了,不济事。”

罗氏气得越发用力,连精心养了好久的水葱似的食指指甲盖都拧断了,她脸上裂开一道缝隙,气得直跺脚。

她这是触了什么霉头,摊上常宁公主这样的妯娌!

常宁淡淡地扫一眼众人,款款起身道:“我知道,你们觉得蔺阳和娶了我,亏大发了,你们都不喜欢我。没关系,等公主府建成,我就搬出去住。若你们消停些,不让我不悦,兴许我会与蔺三爷和离,成全你们大家呢。”

常宁笑得云淡风轻,意味深长,好看的酒窝刺得蔺启眸光一凝。

墨黑眸光牢牢锁着常宁,蔺启薄唇紧抿,清隽的眉眼半敛,敛住了眸底翻涌的酸涩与无奈。

朱氏和陈氏对视一眼,陈氏忙道:“常宁,我觉得您很好,您可千万不要被老二媳妇和四丫头气坏了。您放心,以后谁要是再在这个家里说您的坏话,我保管教训他。”

朱氏也附和婆母的话,“三弟妹,我和太太都是喜欢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