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隐秘的报复心理,姑娘用柔软的指头在男人宽大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穆宴辞一怔,显然没有料到,一向冷清端庄的颜大姑娘会在公众场合如此顽皮。
两人正玩着,永昭长公主端着金樽,拎着酒壶,走了过来。
她深看小夫妻一眼,嘴角徐徐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她居高临下道:“前儿太子和太子妃大婚,姑姑身子不适,没有去观礼,你们不会怪姑姑罢?”
圆青不动声色地拉着旁边人起身,端着三分客套疏离的微笑,盈盈福身道:“姑姑说哪里话?姑姑人虽没到,却打发人送来了厚礼,侄儿媳妇心里感激姑姑还来不及呢!”
圆青问过李管事,知道永昭长公主派人送来的是两筐海鲜。但李管事没说,海鲜已经不新鲜了,下人们吃了都腹泻不止。
因此,她这话的意思,并没有别的意思,端看送礼人送礼时的心态如何。
果然,永昭长公主眼睛里的笑意一僵,讪笑道:“太子妃喜欢就好。”
她打发人去送的那两筐海鲜,是底下的人孝敬的,吃不完,要放坏了,她便送给他们了。
凑个数嘛,也别让人挑了理去。
眼前的小妇人,也是个绵里藏针的狠角色,永昭长公主想。
穆宴辞唇角勾了勾,揖道:“都是自家人,姑姑千万莫同侄儿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