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虽然只是个根基尚浅的太子,可他根基再浅,毕竟是真正的皇嗣啊,只要他慢慢扎稳脚跟,未必没有实力和尤皇后一斗。至于颜锦若母女,收拾起来就更容易了。
在绝对的皇权面前,再勋贵显赫的臣子,也只是一只随时可以宰杀的走狗罢了。更何况只是走狗的眷属。
与其不断往后退,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对手,倒不如往前走,搏一搏,没准能搏出一番新天地也未可知。
“颜闲的身世,太子爷打算公开吗?”心里已然有了主意的圆青问道。
穆宴辞剑眉微挑,“颜大姑娘希望孤公开吗?”
“我不知道。”圆青眨了眨羽睫,“当皇帝其实也很辛苦,更何况,颜闲也未必能继承皇位。若他只是一介闲散王爷,其实也挺好的,但就怕他的太子兄弟到时候会不容他。”
“颜大姑娘请放心,此事孤定当妥善安排,绝不叫闲哥儿落入储君相争的陷阱。”穆宴辞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更多的承诺,他没有说,他知道说多了,她也不会信。
圆青确实不太相信穆宴辞的话,可她又觉得,比起相信尤皇后和颜锦若会大发慈悲放过他们母子,她宁愿试着相信眼前这个人。
圆青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对人性没有多少信心,希望太子爷不会让我失望。”
穆宴辞低沉道:“孤会尽力而为,不叫颜大姑娘失望。”
圆青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她起身走到穆宴辞跟前,道:“咱们击掌为誓,从今日开始,结为同盟,一起扳倒尤皇后和颜锦若母女,待所有事了,我依然可以随时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