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相处,谢寅对唐演的情绪自然也是拿捏到位,他目露担心,大概是不想唐演一个人解决他家的这些问题。

可如今跪在地面上的那个人也确实是与他有些关系,在犹豫了片刻后,谢寅回握住了唐演的掌心:“无妨,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失了药效后,谢寅的手又重新变得冰凉,现在触及唐演掌心的皮肤都几乎是没什么温度的,却比起那滚烫炙热的温度更让唐演安心了几分。

唐演实在是不放心这段时间里谢寅的身体变化,在一切尘埃落定前,谢寅便就维持原状才是最好的。

至于治疗,等到之后他们有的是机会。

在确定谢寅并没有要阻拦自己的意思后,唐演便就拉过周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不过虎口子还是被压在雪地里跪着,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搭理他。

照这样跪下去,这一双膝盖怕明早也是保不住的。

虎口子这人虽说奸诈,但到底也不是被专业培养出来就为了背叛谢寅的,原本他以为那两个捕离开,谢寅便就会自然而然放过他,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并非如此,他纵然是有些胆子,但这砍头或是松绑的闸刀还迟迟没有落下,他还是禁不住心里有些发怵的。

特别是他始终都跪在雪地里。

京都的雪多少都还带有些湿冷,体温与棉裤上的雪交融,他的裤管早已湿透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