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俎代庖——?”唐演反问:“敢问玄夫人,何为越俎代庖?是我听从父亲命令,前来查看宾客是否皆数到场算是,还是您要处置我唐家新上任的管事算是?”
他字字铿锵有力,腰板挺直,在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没有半点怯场,身上自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玄万英登时就有些恼怒。
在玄万英看来,唐演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子,竟然敢这么同她说话,简直就是大不敬。
她直接忘了这里是唐家的主场,更是唐演及冠礼的日子,什么要给主人家三份薄面的道理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玄万英气愤地扬起手就想要朝着唐演的脸上呼:“你母亲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尊重长辈吗?你若是不知道,我今日便就替你母亲好好教育教育你!”
不过这一巴掌她还没有打下去,便就先被一个后赶来的婢女拦住了手。
“玄夫人好大的脸面,今日是我儿子及冠的日子,您收了请柬,若是来参加宴会,我们唐家便就遵照礼数将您领进院中,可若你今日是来闹事的,那便尽早离开,否则哪日京都谁因着你今日的事迹参了你们家尚书大人一本,可就怨不得人了。”
说这话的人是从后而来的胡璇樱。
玄万英瞧胡璇樱与唐演站在一起,知道这是为了唐演撑腰来的,如今她闹得确实不太好看,要真像是胡璇樱说的那样,到时候在朝堂上参他们家一本,那可真是不太好看了。
特别是上回姑母给她的态度实在是不明朗。
惦记着家里面的情况,玄万英也不得不咽下这口闷气,她冷哼了声,再随手招呼人交了请帖,带着几个小辈走进了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