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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孝敬老祖宗和公公的,不敢忘不敢忘。”郑悯应道。

王清允微微点了头,又看向了宋景昀离开的位置,手里的烟管晃着,把呼出的烟都搅乱了。

当天晚上,郑悯又让人摆了宴席,专门请宋景昀和王清允喝酒。

本来是叫了好些小倌过来的,谁知道这两人一个要娶娇妻对外边的野花儿根本不感兴趣,一个又净了身早就不能人事,郑悯只能作罢,让人将好酒好菜都送上来。

宋景昀酒量好,任由别人灌了好几轮,最后也还能自己摇摇晃晃找回屋子睡觉。

不仅如此,第二日他还起了个大早到码头看粮食卸货,王清允还好,郑悯和户部的人基本上都是吊着精神的,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寻思着这以前也没听说过睿王世子这般较真。

宋景昀一连好几天都去了码头,最后一日他装作放松空出日子来,同王清允去南仓兼修。

约莫傍晚了,那有小厮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世子,今日的粮出了些问题。”

宋景昀早就料到这么一出,目光还是停在南仓粮库门口的牌匾上,问:“什么问题?”

“今日的粮少了四成,说是下游前几日遇到涨水,船舱不知道怎么漏了也跟着进水了,这粮食在半道上就坏了,今日送到城门口就没进码头,直接下了货。”

宋景昀脸色沉了沉,朝王清允说,“我倒不知这郑知府这么会办事,粮坏了也不进码头点数,难不成这粮是他自己一个人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