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昀突然喘过来了气一般,不松懈地继续求:“等过几日云晚公子好些了,我再来探望,到时公子随意责骂,我都……”

“甘愿”二字还没说,安楠打断他:“世子……你……”

“我在!”

宋景昀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想不到,包括站在屋内的安楠。

他保持着体态,教养,开口道:“下着雨,世子还是先回去吧,别和我一样受了风就不好了。”

这声音温软,却又让睿王世子不得不听话。

宋景昀回了府中,写了封书信让人送给远在宜临封地的父亲宋锵,将自己把他珍藏的文房古玩送人的事情告知,又一并告诉了他自己非安楠不娶的消息。

一边盘算着父亲什么时候会来祯阳揍他,宋景昀又把自己早年收的一副字画拿出来欣赏。

前朝书法大家张恪的杰作,他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东西也是在一场拍卖会上随意购得,但他记得安楠很喜欢。

喜欢却又不和他说,不知道怎么让从前妾室冯子铭知道了,在他这里要了去,当着安楠的面烧给他看。

那时候安楠已经怀了身孕,他不情不愿给人抬了位分,知道这事后,非但没怪妾室焚毁他送的东西,反而和安楠做对似的,为了让他更不痛快,十五的日子去宠幸了妾室。

宋景昀趁着没人在,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外边陈朗听见了声,赶忙进屋子里看,见宋景昀微红的半边脸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世子,你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