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非看着他,觉得眼前的贺云沉熟悉又陌生。他伸手去握住贺云沉的手。
“是我对不起你。”
贺云沉下意识想躲开,手往后一缩,沈闻非手上一用力,握住了他。
“是我让你生病了,”沈闻非紧紧握着贺云沉的手,“对不起云沉,我……”
“你的手好凉。”贺云沉低声说,“手心都是凉的。”
“是你的手热起来了。”沈闻非笑了笑,“太好了。”
贺云沉看着他,又垂下眼睛,他想不起来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也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往事。
生病了?什么病呢?怎么会这样呢?
“想不起来没关系,”沈闻非说,“之前的事我们都忘掉,好不好?”
过去的那些事,能忘记,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可我,”贺云沉看着他,“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们两个……”
“我们已经成亲了。”
贺云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我们成亲了,云沉。”
沈闻非说着,站起来到书案前面去,拿出那卷正阳宫的图纸来给贺云沉看:“你看,这是我自己画的。”
“我们的家。”
贺云沉顺着沈闻非的手看过去,那一整幅亭台楼阁,墨笔做底,朱砂为批,密密麻麻经过好几次地修改,显尽了施工者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