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暗了,陈叙白才把贺胜寒叫进去。
游迴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还没有醒。
陈叙白说:“别担心,他这阵子太累了,晚上睡觉失眠,让他在这好好休息,醒了之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贺胜寒道:“那他的病怎么样了?好了吗?”
陈叙白摇头:“很难说,我在催眠治疗的过程中发现他心里又一道筑起来很高的墙,我试了几次,他始终不愿意跟我说。
不过他没有寻求帮助的意思,看来病情症状对他影响不大,但他最近确实焦虑失眠,情绪低落,你在这方面要多注意些,多跟他交流沟通。”
贺胜寒点点头,他都记了下来。
陈叙白离开后,他走到游迴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看他的睡颜,等他醒过来。
…
在游迴的深度意识里,他正在一条漆黑的河里面行走。
河水虽只没过他的膝盖,但却有无限推力,想要将他推倒。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时,他的身体忽然往下坠,过了十几秒,才落到地上。
奇怪的是,他并不疼。
游迴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忽然发现自己在西城区警司里。
身边的警员从他身边走过去,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行色匆匆。
像是加了倍速,游迴看不清他们的脸。
然后旁边响起一道声音,游迴看过去,看到了自己——准确的说,是看到了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