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殊心有顾虑,没有说出容颜不改之事,只是请他把个平安脉,看看有没有问题。柳伏苓坐在床边,手指轻搭在脉搏上,洛殊站在床头,难得露出了紧张之色,舒颜只看到那天遇到的男子白色的衣袍上带着药香,神色有些倨傲,把脉之时神色平常,看不出半点好坏,他问了些舒颜的日常习惯,就起身去写了个方子。
“柳兄,可有什么?”
洛殊跟在他身后,忙不迭轻声问。柳伏苓没有作答,继续在纸上龙飞凤舞,勾下最后一笔,才遥遥看了看放下的床帐,然后开口道:“生活习惯不佳,晚睡晚起,好甜嗜辣,还有轻微的水土不服,这药一日三碗,喝上半月调理一下就好了。”
“只是这样?”
“你以为如何?非要诊出些病么?”柳伏苓收好药箱背在肩上,挑眉反问。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洛殊郑重朝他拱一拱手:“洛殊多谢柳神医。”
“呵,你我之间何必客气。”柳伏苓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快地走出屋子。
舒颜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踩着柔软的绣鞋,悄悄站在洛殊身后,端起青花瓷壶倒了杯凉茶。
“你看,连大名鼎鼎的柳伏苓都这么说,我就说没事的嘛,说不定只是我体质特异,不必修炼就能永葆青春,这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福气。”
洛殊抱手看着自己师父:“晚睡晚起,嗜甜嗜辣,师父晚上又去写话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