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就是舒小姐吧,小姐真是花容月貌,貌比西施啊”舒颜一出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着穿着喜庆的妇女,一瞥她头上插的花和手上的帕子,再听这一番恭维,舒颜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我福婆婆在槐溪镇那是出了名的,我做过的媒,那都是天作之合,相敬如宾,没有人说不好的,城东头李家的李公子,仪表堂堂,天资聪颖”

“啊嗯哦。”舒颜撑着手靠在椅子上,时不时点头应和,内心暗暗叫苦,这福婆婆已经说了六七个幸福案例,还说了好几个儿郎,什么一见钟情,惊为天人,简单说来就是喜欢她这张脸唉,没想到在古代当个死宅也能被催婚。

“赵书生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另备了十亩地的薄产,每年进项还是很可观的,若是明年中了秀才,那也能谋一个不错的差事”

“舒小姐虽说年纪大了些,但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我只不过随口说自己十七岁,原来十七岁都算是老女人了,心好累

舒颜非常佩服,这位媒婆从进门到现在就没停过,唾沫星子到处飞,把人夸得天花乱坠,这工作得有多费嗓子啊。

“福婆婆,喝茶。”舒颜听得瞌睡,被下座洛殊的声音叫醒,她猛地坐直,看见洛殊端了茶壶给人续上。那婆婆看了看洛殊的脸,嘴里啧啧奇道:“哎呀呀,这就是殊小哥吧,好一个英俊不凡的翩翩儿郎,这么好的孩子,舒姑娘无论去了哪家,他们都不会亏待的。”

怎么越听越像现代带娃离异的单亲妈妈。

闹剧到此为止,舒颜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了想自己穿越过来吃不好喝不好的悲惨经历,嘤嘤嘤地捂着脸哭在桌上:“福婆婆有所不知,我原已是许了人家的,可我那未婚夫成天嚷嚷着什么‘男儿何不带吴钩’,跑去参军去了,这一去就几年不得音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家父家母临终前为我定下的婚事,我又怎可违背,他虽还未娶我,但我心里早已把他当做自己夫君,再说他参军乃是为了保家卫国,是大义!我又怎能做那不仁不义的小人,即使现在杳无音讯,我也愿意等着他,守着他,还请婆婆转告诸位公子,是我没有福气。”

一开始本是做戏,后来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几年未见过的父母,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样,悲从中来,说话带着哽咽,眼泪也一时半会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