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面糊着报纸,一进去就感觉光线暗下来。外屋地有个大灶,蹲着个满脸皱纹的女人正在烧火。里屋听见有孩子哭,还有男人哄的声音。
“徐家的,警察同志找你们说二丫头的事。”村长走在前面,使劲大声的嚷嚷着。
女人抬起头,火光下露出一张惊魂不定的脸。
“警察同志,徐家女人耳朵聋,脑子又摔伤过,你跟她说什么都说不明白。”村长解释着,“走,进去跟徐海说。”说着就往里屋进。
陆离听了心生疑惑,既然又聋又秀逗,早上接电话的女人是谁呢?
他从女人身边走过去,看见她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女人一直垂着头,双手拘谨慌乱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女人家又没出过村子,一见到生人就害怕,更别说是你们警察了。”村长似乎看出了陆离的心事,解释着,“村里一共就一部电话,平常都是我婆娘看着。村子不大,谁家的狗下崽子猪打圈全村人都知道。”说话间进了里屋。
一进去就一股子尿骚味,两间房的土炕,上面铺着席子。炕头坐着个驼背的男人,右手拽着一个小婴儿的脚脖子。
那婴儿黑瘦黑瘦,好像是想要翻身翻不过去,急得双脚乱蹬一个劲的哭。
“村长来了?”徐老蔫没动地方,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直愣愣瞧着他们,眼珠子半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