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殿下真的分得清年少的孺慕之情和真切的喜爱吗?”姚环音撇过头,不肯再看他。
南宫霖受够了她一次次的无视和逃避:“你每次都是这样,只把我当作孩子。我的对你的情谊你总是视而不见,从前在上清观是如此,如今也是。明明是柳聘风抢走了我的未婚妻,现如今我倒成了恶人。在你眼里,我究竟哪不如他?”
他越是不甘,越是嘶吼,姚环音越发无动于衷:“这不是选择题,恕我无法比较。殿下请回吧。”
或许,南宫霖永远不能体会,柳聘风与她相互的尊重和爱护。
上位者久居高处,自然不会在意蝼蚁的生死和感受。
所以她不去费力解释,因为她可以和很好的柳聘风相爱,已经不想也不需要耐心去教导南宫霖如何去爱了。
姚环音了解南宫霖的性子,所以微微侧身,请他离去。
果不其然,他被姚环音气得抹不开面子,最终还是拂袖而去。
向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儿,他肯做到如今地步,已经是踩着自己底线交谈了。
姚环音松了口气,她在屋内枯坐了几个时辰,熬到外面守门的婆子都偷懒睡着了,才熬不住精神,睡倒在桌案边。
一睁眼,已经是天色大亮。
屋外吵嚷声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她捏了捏酸痛的肩颈,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柳聘风的声音。
姚环音不敢耽误,推门去看,却与一人迎面撞上。
直撞得她眼冒金星。
来人扶住她,柔声开口:“没休息好?”
姚环音听见是柳聘风的声音,感觉眼里的酸涩怎么都止不住。
明明昨晚反驳南宫霖时还挺有底气,此刻却突生委屈:“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要替你担心死了。”
她把脸埋进柳聘风怀里,把眼泪沾在他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官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