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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并不是算账的好时候。

丰渠崩塌,未完工的宁沣渠必定也会受到影响。

柳聘风喊人押走楼沧月,顺带问了灾情状况。

索性,下游的地方此前就常遭水患,所以住户早已迁走。

只是这次水势汹汹,两座水渠都破坏严重,暴雨也不知何时才能停息。

若再延续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锦城内也不容乐观。

姚环音感受到他的焦躁,上前搭上他的臂膀。

他原本紧握的拳头舒展开来,把姚环音的手包裹在掌心。

“我不能坐视不理。”他只说了一句话。

柳聘风所读的圣贤书,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哪怕他明明有机会推卸责任。

姚环音从洛阳陪他一路行至梁州,知他是何种秉性,所以不做阻拦。

明明不舍,还是说:“照顾好自己。”

她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帮不了他,只能让他不要有后顾之忧。

柳聘风深深看她一眼,不顾赶来的官员,以及丁庆惊愕的眼神,附身在她额上烙下一吻。

然后转身离去。

姚环音手指间被风穿过,空落落的,才恍觉失措。

“我等你回家。”

就像以前一样,等不到,她也会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