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带队老师提前定了车票带着所有进入决赛的人出发去京市。
一路上江年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她上辈子对外界的接触太过有限,这是第一次乘火车,也是第一次去京市。
她拉着行李箱跟着队伍排在车厢口,等着列车员挨个检查身份证的间隙里她左顾右盼,瞧着绿色的铁皮外壳果真和书上写的一样,站台下面是双道的铁轨,只是站台与列车之间的缝隙太小,她看不清车轮的模样,但能想象出一会儿列车行驶时会发出的咣当咣当响声。
不知道车上是什么样的呢?
江年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疑问进了车厢,车厢里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狭小逼仄,而且因为不是始发站,车厢里已经上了不少人。
去京市要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所以大家买的都是卧铺,这会儿卧铺走廊的小桌前都坐满了人,她拉着行李一路小声喊借过才能从过道穿过去。
偏偏上车的地方在车厢尾巴,他们的位置又在车厢头部,一路走走停停格外艰辛。
好不容易到达位置,江年年身上都出了薄薄一层汗。
“终于到了。”她长呼一口气,把行李箱塞在下铺底下的空间里,瘫倒在床铺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刚缓过来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似乎还有点不确定。
“江年年?”
江年年一把坐起来,发现隔壁扒着栏杆探头看过来的男生正是梁雨珍的表弟徐祯。
“咦?”她也很惊喜,“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男生眨了眨眼,示意她看坐在过道里闲聊起来的两个老师,“过来参加决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