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垣坐在轮椅上,抬眼静静看着她,目光如炬一般盯得紧,似乎不听到回答绝不罢休。

江年年摇了摇头,毛绒绒的帽子上,两只圆圆的耳朵也随着她的动作轻微地抖了抖。

她说,“我才没有那么关注他,我们都不熟好不好。”

温垣扶着轮椅站了起来,他似乎又长高了,虽然江年年个头向上窜了窜,又穿了带着厚厚鞋底的马丁靴,头顶依旧只到了他的下颌。

这个他占据绝对优势的姿势让江年年有点心慌,“怎怎么了?”

温垣一低头就能看见她埋在围巾里的小脸和冻得微微红的鼻头,摇头时,她头顶软乎乎的小耳朵几乎要蹭到他的下巴,心尖似乎也被某种软乎乎的东西蹭到,浮现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柔软和痒意。

这股痒意绵软却有力,催促着他几乎下一秒就要对她软下来。

可她说着不认识,每次遇到那个男生又总投去不一般的目光。

他扯了扯唇,唇角微微裂开的伤口处弥漫出一片疼痛与苦涩。

他以莫大的毅力,在她面前硬撑着、对峙着,对她含糊不清的话表示抗拒,他明目张胆地侵蚀着边界,横插一杠问到底打乱了她本来的打算。

两人僵持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尽头,他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她,看的江年年从一开始的信誓旦旦,到后面的举旗投降。

江年年无奈,只能琢磨着怎么讲出来才好。

她又不可能告诉他,其实他只是一个纸片人,甚至是基本只出现在主角回忆中的那种炮灰配角。

如果他不知道上官峥或者没和上官峥正面对上,她当然不会主动提及,毕竟两个人在原著里算是处在对立面,接触能少自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