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户人家门口正立着两棵玉兰,玉兰四季常青,这会儿周围人家门前的树已经落叶落得光秃秃了,玉兰树上还是叶片繁茂,显眼的很。

这大概就是杜雪家了,确实很好找。

温垣把车靠墙停着,看江年年站在门前迟疑了好一会儿,上前敲了敲门。

他其实并不知道江年年要做什么,但还是陪她过来了。

门没锁,温垣刚敲了一下大铁门就向里开了条缝,稍一用力就推开了。

门口是有些空旷的小院,江年年站在门口,尚未往里走就忽然听见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用力地砸到了地上,紧接着,院里传来一阵咒骂和哭喊声。

“要进去吗?”温垣回身看着她,他知道江年年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于是既不催促也不阻止。

江年年站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去看看,“进去吧。”来都来了。

院里三四间屋子紧挨着,有扇门半掩着,江年年在外面听到的声响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两人继续往里走,站在门口才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在学校一直戴口罩遮住脸颊的杜雪这会儿被一个女人护在身下,头发凌乱看不清表情,露出的小臂上鞭/痕又红又肿,浅色毛衣边缘都沾满了血迹,,地上全是摔碎的酒瓶,细碎的玻璃隐隐沾/着鲜/红的液体/,打眼望去,周围一片狼藉。

一个身量臃肿的男人背对江年年两人站着,浑身酒气,裤/腰松松垮垮,一手拎着个啤酒瓶,一手捏着条皮带,看样子,杜雪身上的伤就是他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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