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最受不了这种白莲花行径的人,说句话都让人听得心里直窝火,偏偏人表面又是关心你的话,火气再大也不好发。

她正想说句算了自认倒霉,却忽然被人用外套从头罩了个严严实实——

温垣刚才听人说江年年被人泼了一身,赶紧拿上外套过来了。

男生的衣服尺码大极了,轻轻松松就把娇小的少女罩住了。

看见丁慕诗也在,他心里有股戾气几乎要喷发而出,却还是顾及到江年也在,硬生生压制住了。

果然,她来了这边就没什么好事。

“我我只是关心一下江同学,没有别的意思。”丁慕诗期期艾艾地解释,被他扫到的那一眼,她的那些隐秘小心思好像藏无可藏。

确实是她在杜雪身边说了几句暗指江年年的话,但用可乐泼她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是想了一下,嘴巴上说了点不好听的话而已。

论迹不论心,谁又能保证自己在任一刻都没有对某一个人产生过恶意呢?

“不需要,管好你自己。”温垣语气淡淡的,伸手将因为过于宽大,江年穿上总是会滑落肩头的外套又给稍稍上提了一些。

他垂下眼,看着外套下露出衬衫的一角,湿漉漉的,偶尔还滴着几滴水,一阵微风拂过,女孩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抖了抖,汗毛直立。

已至秋末,白日里有阳光照耀着到感觉不出冷了,但一到晚上就显出秋天的萧瑟凉薄来,一阵风都把人吹得瑟瑟发到,更勿论这会儿江年年衣服湿了大半。

“走吧”,温垣不再理会背后僵硬站着的人,站在了江年左边挡住了微风,“去找生活老师看能不能借件衣服。”

江年年也巴不得快点离开,于是拜托完周青青替两人给竞赛班老师请个假,就跟着温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