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敢情好哇!”老爷子有些怀念江家老太太的手艺,盖子一掀开浓郁的酸味就冒了出来,酸菜色泽晶莹透亮,腌制得刚好。
温老头捏了一小条尝尝,花白的眉毛也跟着跳了跳。
“又酸又辣,你奶奶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有口福咯,明早就配粥吃!”
老爷子手托着小酸菜坛还拄着拐杖,江年年看他不方便主动把车靠在了门边,把脆枣和腌鱼摞在一起抱进了灶屋里头。
枣子江年年直接打开袋子放在堂屋的桌上,洗过的枣不能一直捂着,敞着放稍微好点。
“枣我奶奶已经洗过了,爷爷跟小垣尽早吃掉不然就坏掉了。”
一老一少在庭院里随意地聊了会儿天,天色渐晚,温垣居然还没回来。
“爷爷”,江年年有点担心,“温垣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啊?”
老爷子似乎对孙子晚归早有预料,只摇了摇头,告诉她,“别担心,他每年都这样,这一天要在外头待得晚点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归?”
江年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讲。
看江年年一脸迷茫,老爷子慈祥地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事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今天是小垣的生日,也是他妈妈的忌日。”
“他啊,是去墓地看他妈妈了。”
江年年听见这话愣住了,怪不得,之前几个人一起聊天的时候互相问生日,只有温垣从始至终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