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男生中有人有些意动却还是没开口,班主任又加了把火,“最近学校一直在严抓,聚众打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通报批评或是记过留档都有可能,你们几个自己考虑清楚。”

说完,班主任就转过身,伏案批改着作业,也不再白费口舌劝几个人坦白了。

这会儿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只有笔尖在纸面滑动发出的细微沙沙声,窗外是一片漆黑,气氛安静又压抑。

江年年轻轻碰了碰温垣,有些担心,记过留档不是小事,档案是要跟人一辈子的,她不想他因为她就人生履历上添上一笔不光彩的印记。

但温垣确实安安静静的,好似胸有成竹一般,时间越久越是沉得住气,瞧见她望过来,微微摇了摇头,看向对面站得的那几人时,一向温和的眼睛,罕见地覆上了一股狠厉。

记过,那就看看谁的过错更大吧,说了那种话还想闭嘴当做没发生过,想用沉默简简单单地糊弄过去,他不可能同意。

终于,几个男生视线来回交换,最终还是有人扛不住,出了声。

出声的是邓正直,他顶着另外三个男生愤恨的目光向老师坦白,“老师,是我们几个在谈论江年年同学时”闭了闭眼,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接上了后半句,“说了很多侮辱意味的话”

有些话就是这样,一群人一起说时,话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觉得只是口嗨,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些话可能会对旁人产生多大的影响,也完全没意识到,有些话语就像是刀子,听到就如同在凌迟、在对另一个无辜的人施暴——

第二节 晚自习刚下课事,温垣离开座位去了卫生间。

当时人少,温垣选的位置又有些偏,是以那几个同班的男生进来时根本没注意到卫生间还有别人,只大声聊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