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丝毫不避忌秋月栖的行为,反倒让她松了口气。
秋月栖不怕郁风凌去查,就怕他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放手不管。
“除此之外,民女还想向殿下推荐一个人。”
郁风凌挑眉,知道正戏来了:“说。”
“此人是兴盛三年的举人,姓柴,单字一个浒,”秋月栖搜肠刮肚,仔细回忆着对方的特征,“据闻他当年考上举人的时候,还未及冠。因持才傲物言辞不当惹到某位皇室勋贵而被打压算计,错失科举。又因求告无门心灰意冷,后不知所踪。”
“柴浒年少时不止学问做得好,还爱看些杂书,在治水一项上颇有才能。若是能找到此人,南边的水患得以遏制,百姓得利,于殿下亦是大功一件。”
秋月栖努力回忆了半晌,也只能从记忆中深挖出这些许有限的信息。
其实前世章祈安在办这些事时,并未太过防备秋月栖。
大抵是知晓秋月栖是个只有美貌不长脑子的美丽废物,一些牵连不大的小事,章祈安连费力在她面前遮掩都懒得。
秋月栖也确实不出他所料,不管章祈安当着她的面安排什么人做什么事,她都无心关注。
整日里除了同章祈安谈情说爱撒撒娇,就是为自己置办漂亮衣服和首饰,以打扮自己为己任。
章祈安只当秋月栖本就是这种空有美貌的蠢妇,实则只有秋月栖自己知道,她那时何尝不是抱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态。
想要学习经商被爹爹严词拒绝呵斥一通,再看不求上进不学无术的哥哥,深觉日后秋家家业交到这么一个废物点心手上迟早被败个精光,秋月栖带着些报复心理,索性自己先挥霍一通。
回头想想,章祈安其实从来就没把她当一回事,更不曾用心去了解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