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被吓得噤声,又对上那双居高临下的冷漠双眼,连忙低头应是。
不管怎么说,这新东家的二少爷也过于难伺候了……
而让白大褂如此忌惮的原因之一,是贺家就在前几天,以高价收购了这家私人精神疗养院。
傅家的手伸不进来,在这里,贺晁说一不二。
直到此时,白大褂才彻底明白了贺晁的用意。
他要让傅丞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里。
想明白的白大褂不受控地打了个寒蝉,却是连一眼都不敢再多看,连忙带着身后的保安匆匆退后了几步,留出了谈话的私人空间。
走廊冷清,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空茫的白,只有病人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是白茫中的唯一色彩。
傅丞穿着拖鞋,一步步踱了过来,他站在房间正中的空地上,捂着脑袋盯着贺晁,嘴里依旧在神经质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贺晁听的心烦,抬手通了通耳朵,医护人员很快赶到,在几人要冲进房间前,他拦下了,皱眉问:“现在用药他会怎么样?”
戴着口罩的年轻护士如实回答:“注射大量镇定剂,病人会陷入神志不清的癔症状态。”
贺晁烦躁地一拜手,让他们先等着,他还有话没说完,他需要傅丞清醒着。
不顾白大褂的阻拦,贺晁再次向前迈了一步,他一手支撑着病室门,逼近了玻璃窗,短短几秒,他的嗓音又恢复了笑意:
“你问李佑,那我回答你,李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听到了这话中的那个熟悉的名字,傅丞停下了抓挠头发的举动,呆愣愣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