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摸索着抚上了左手手腕,他颤抖着摸了摸那珠串,饮鸩止渴般扣紧了。
意识昏沉间,他迟钝地感到自己的肩膀和手臂被人拍了拍,那人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可他听不见,下一秒,眼皮重重阖上。
……
李佑病倒了。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他被徐骆背去了医务室,可医务室说他烧得意识不清,必须要立即送医,徐骆急得手足无措,他联系不到李佑的家人,只能跑去找贺晁。
贺晁在课堂上被他拉出教室,只听见了李佑在医务室几个字,丢下他就往医务室跑。
那是贺晁第一次坐上救护车。
他看着戴着氧气面罩窝在担架上的苍白少年,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被送进急诊,李佑一度发烧到40°,昏迷了几个小时体温才降下来。
徐骆也没想到李佑会突然晕倒到进医院,他不敢走,和老师请了假就一直待在医院,一只守到天色黯淡,医生查房时说病人已经没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刚摸了摸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的胃,就听到一直沉默的贺晁终于出声,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
“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还好好的。”
一下午面对着这尊煞神的心平气和销声匿迹,徐骆咽了咽口水,却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就这样了……但是,下课的时候,李佑和一个人出去了,他好像认识那个人,第一次见他反应就很好……”
没等他说完,贺晁就打断,“什么人,叫什么?”
徐骆结结巴巴,“不知道,公开课,我们不是同一个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