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依旧是个云淡风轻的好天气,春日的气温渐渐温暖,睁眼就是天光大亮。
因为喝了酒,第二天起床宿醉头疼,贺晁差点迟到,赶着校门快关闭,才卡着点进了班。
周六开运动会,在英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班里聚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今日没穿校服,大家都换了便装,教室嘈杂无序,没人注意到后门无声无声走进来的一个人。
只有李佑。
昨晚聊天,贺晁毫不避讳地对他说了今晚有局,要去喝酒。
他在微信里还劝说,明天还有比赛,让他少喝一点。
没想到这人今早差点迟到,一进班就趴下睡觉了,状态并不好。
看了又看,李佑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在桌边站定,微微弯身靠近了趴在课桌上的男生,嗓音温软地询问:“头疼吗?”
班内嘈杂,可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像与周围分流一般,清晰地被贺晁捕捉到,他抬眼,看向了站在他身侧的少年。
紧绷的眉不自觉松了松,贺晁呼出一口气,嗓音低沉:“嗯……难受。”
尽管这话卖惨嫌疑颇大,但李佑还是拧起了眉,撇着唇角地看他一眼,“明知有比赛还不当回事,现在知道难受了。”
可贺晁像是没听出他话外的责怪,只听见了话里的关心,得寸进尺地拉住他的手,枕在了自己脸下,鼻尖蹭了蹭那微凉的手背,嗓音也变得沉闷起来:
“所以,李佑……你帮帮我。”
一时不察,手就被那人拉住了枕在脸下,李佑抽了抽没抽动,反而被那灼热的呼吸刺激,手指禁不住蜷了蜷。
好痒。